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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之后(2 / 3)

事便被他骗过去。以至到他走的时候,楚歌都以为他只是来吃顿饭。临走前路宜冲着郑思君挤眉弄眼。楚歌觉得狐疑,问时,却又不说了。

此事无论是对于朝花岗,还是对于楚歌这个小小庭院来说,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。她会留在衍州,无非是因为现在天下动乱不堪,去往东都路上太危险,恐又出岔子。而若是与梁鸿谨共同前行,自然免了这层忧虑,她便可以同段知燕离开衍州,去往东都一寻段盛尧和段敬山的踪影。

而这正是从她流亡至今所一直寻求的,逡巡多月,终于有了转机,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好事。路宜也清楚,只不过现在心里复杂万分。阔别五年终于再度相见,落了心底一块石头,可不多久却又要彼此分离。

这半年以来,他早就习惯身边再多一个“姐姐”,更何况楚歌对他已然不能只用一个“好”来形容。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,相处一段时间,就不想再放她走了。再者,那段家难道又是什么好人么?不久前他刚听段知燕回忆过在段家旧闻,若说段敬邦之死还让他有些愣怔,听到一个婢女也因此无辜死了,心下更是震惊愤然。

段知燕说,我知道揽枝姐姐是无辜的,水儿姐姐也不是有意的,可是那又怎么样?父亲从来不听我们说话。我三姨娘待我最好,但最后她也离开了。父亲从来不听我们任何解释。就算有的时候是大哥,他也不听。好像只有他什么都是对的。难道我们就不是他的家人了吗?

段知燕或许是不理解,又或者只是理解了但不愿意多说。但这些话落在路宜耳中,无外乎加重了段家的罪恶。段盛尧现在在他心中,或已与猛兽恶鬼无异。段知燕是段家正儿八经的女儿,自家的小姐这样评价父亲,段盛尧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他先前倒也曾见到过类似大家家主,可段盛尧的形象却依旧在心头蒙上一层迷雾。

他心事重重,十分忧心,回了朝花岗也不自在。可到底也说不得、问不得。若他去问楚歌,绝对得不到结果。她虽然读书不多,但却意外地遵从所谓“体面”。

路宜实在拿不定主意,只得去找路云中商量。顶着大太阳在营帐面前蹲了半天,好歹是把路云中和吴栾一起蹲出来,只是与想象中却有不同——两人沉着脸出了营帐,连看彼此一眼都没有,直接分头往两边走。一看这架势路宜便知道他俩又吵架了,向上前的脚步生生滞在原地。

倒是路云中先看到他,喊了一声宜儿,路宜才犹犹豫豫地上前,瞥一眼吴栾,问他说,哥,你们这是……

路云中长出一口气,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,没回答他的话,只说,你怎么来了?路宜连忙将此去楚歌居院发生的一切告诉他。听着听着,路云中那本就略带阴翳的眉间愈显悒悒,半天才说,其实你此去,便当告诉她。说不定她有自己的主意,说得越晚,心里越焦灼。

路宜愁眉苦脸地说,我明白,可我不知道怎么给她说。大哥,难不成你真要楚歌姐姐就这样到东都去吗?我可听知燕妹妹说了,他父亲实在不是个东西,连个真相都不肯问清,就能直接将一个无辜婢女鞭打至死。虽然现在他家破人亡,可只怕不改其性。万一就这样回去了,再受到他们家欺负怎么办?段家嚣张惯了,尽管是她带着他们家小姐一路艰辛至此,可难免他们便会觉得这是楚歌姐姐该做的。她什么也得不到,说不定又得回去过那种看人眼色的日子。反正我一想,我就替她不值。想的越多,我就越不敢说。

话音刚落,后脑就轻轻落了一巴掌,路云中似笑非笑道,不敢说吗?我看你是不想说。路宜一吐舌头,有些羞涩地笑了笑,便听路云中道,方才在营帐中,我同吴副将有些争执。就谁陪同去东都,各有各的说法。他说得简单,路宜却听明白,登时眼皮一跳,说,这么说来你可能还不会跟着去?路云中淡淡道,朝廷此举,说是要慰问衍州、安抚郑氏,实则可能是试探、或是瓮中捉鳖。去是一个机会,但也可能是一场劫难。梁鸿谨自来朝花岗后一直专断独行,也不敢在此事上妄下断语。无奈便只得找我二人商量。可吴副将觉我性子过于谨慎,我却怕他太过冲动,一来二去,不欢而散。

路宜“啊”了一声,说不出话来。路云中与吴栾素来不睦,内外皆知。郑文柏尚在世时,两人碍于主帅面子,往往只是私下里起矛盾,还有些收敛。而郑文柏离世后,两人矛盾进一步加深,似大水决堤、横冲直撞,彻底没了管控。两人虽在郑文柏被诬陷后同仇敌忾,可心中却终对彼此有怨言。吴栾恨路云中彼时没能守在郑文柏身边,而路云中也怨吴栾乱跑、自己四下寻不得。两人一觉对方有错,二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,是以所有的话基本上都不能拆开揉碎了讲,说了彼此也难共情,只能一步步任由矛盾加深。

只是好在两人在对待梁鸿谨的态度上还是一致的,这也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不会产生争吵的话题。但到底,这样的关系对于梁鸿谨来说只好不坏——若两人本来就有矛盾,那么分化便会变得极为容易。两人若当真论下来,谁不是板上钉钉的郑氏嫡系?但嫡系与嫡系之间产生了矛盾,自然再难那般义无反顾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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