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顿时一片安静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，程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。
戚国志更是勃然变色，急匆匆走了过来，伸手就去拽程糯的胳膊，想要呵斥她。
可是，盛宴就在她身边，怎么可能让戚国志动她。
盛宴抬手一挥，还没怎么用力，戚国志就当当当后退五步。
戚晋轩赶紧上前，在戚国志身后伸手扶住，才没让戚国志跌坐在地。
盛宴斜侧身，护在程糯身边，冷冷的看着戚国志，说：“戚先生，这么气急败坏的干什么？谁捅你痔疮了？”
明朗明媚本来在程糯身后摆造型，给程糯添气势，被盛宴这句话逗得差点没笑喷，形象好险没受损。
其他宾客也是掩嘴轻笑，没想到盛家大少这么幽默。
戚国志站稳身子，面色难看地说：“盛大少爷，这是我的家世，还请你不要插手。”
盛宴凉凉地说：“你没听到程糯问吗？她问这女的有没有推她下楼梯！”
“众所周知，程糯因为摔下楼梯，后脑勺严重受创，差点没命。”
“这可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了，这个涉嫌故意杀人，是刑事！”
“任何单位和个人，发现有犯罪事实，或者犯罪嫌疑人，都有权利和义务向公安机关、人民检察院或者人民法院报案或者举报。”
“你！”戚国志的脸涨得通红，却没法反驳盛宴的话。
戚晋轩站了出来，清俊的脸冷冰冰的，厌恶地扫了程糯一眼，然后看向盛宴，说：
“程糯正是因为摔坏了脑子，才总是出现幻觉，认为是栩栩害了她。”
“其实，这件事早就查清楚了，程糯是自己摔下楼梯的，与栩栩无关。”
戚晋轩的话，让戚国志定了定神，说道：“没错！这件事我早就查清楚了。”
“糯糯，爸爸知道你没考上大学，心有不甘，但你这样嫉妒你妹妹，迁怒你妹妹，完全没必要。”
“爸爸答应你，过段时间送你出国留学，也给你开一个升学宴，你就不要闹了，好吗？”
一番话下来，几乎将程糯打造成因为嫉妒而诬赖妹妹的坏心肝姐姐。
盛宴嗤笑了一声，说：“女绿茶我是见得多了，男绿茶，还是陈年老茶，我真是第一次见。”
“说得好听，还送她出国留学呢，想把她赶出戚家就明说！擦粉上吊，死要脸！”
“真是鸟大了，什么林子都有。”
程糯：“……”
明媚小声问：“哥，宴哥被赶出部队，是不是因为那张嘴。”
明朗也不敢太大声：“差不多吧。”
明夫人感慨：“他除了长得像你，嘴也像你一样毒。”
盛夫人：“……”
私密马赛，瓦达西不是故意的！
戚国志被气得翻白眼，戚晋轩还想再说什么，可惜盛宴并不理会他，直接对上戚栩。
盛宴说：“人家问你，你就回答，是不是，就一句话。”
“搞得那么欲盖弥彰，反而让人怀疑。”
一直沉默不语，置身事外的戚栩，见父亲和大哥都没法压住程糯，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起来。
她看向戚国志，见戚国志朝她点头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，戚栩当即就有了底气。
她握紧了话筒，坚定的说了三个字：“不是我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，又看向程糯，等着她有什么应对。
程糯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微微仰头，视线看向了戚栩的身后。
盛宴手往前方一指：“请看VCR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盛宴指的方向，看了过去。
“嘻嘻，程糯，你怎么这么丑啊？好像一条狗哦。”
戚栩脸色骤然一变，猛地转过身，看到了前方墙壁上投影出来的视频，是她猖狂又嚣张的脸。
戚栩的脑袋嗡一声响，整个人都麻了！
这视频怎么还存在？
她当时就已经让赵之敬删除了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赵之敬是她的同班同学，也是她的舔狗，对她言听计从，不可能会对她阳奉阴违的。
可是，为什么？
视频里，戚栩嚣张跋扈，张牙舞爪，哪里有千金小姐的影子，活似一个混社会的小太妹。
正是元旦那晚，戚栩带程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场景。
她脸色坨红，像是喝醉里，嘴里叼着烟，用戴了钻的美甲去戳前面女孩子的额头，那个女孩，正是程糯！
“你刚刚是不是瞪我？你算什么东西，是不是一天不教训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？！”
“快喝！快喝！灌她，全部灌她嘴里，哈哈哈哈！！”
“踢她腿，按她脑袋，让她给大家磕一个！”
“赵之敬，你蹲个马步，